...

影绰

几发完

开局乱

注意避雷

感情线是信白

ooc

 


 

-起-

 


 

心是什么?

李白心头只有一堆灰尘。

他的心大抵也那样了。

只是瞥见了些阳光,也变得飘飘然。

 


长安总是阴天,难逢下雨天也下不尽的阴天。太阳和月全食一样珍贵,因此谁也不记得。阴天长起的城市,眼见大都是水泥白墙。阴天长大的人,也好像是水泥堆塑的。

 

灰白的城,少有人来,亦少有人去。没有夏季酷暑,没有冬季严寒,大多人习惯了这份安定,走着整洁的人行道,住着设备齐全的公寓,做着五险一金的工作。

 

街道被叫做不同的名字,却没什么差别。可李白总能熟能生巧地转到目的地。街角墙上生着附着泥垢的苔藓,散发着地底世界令人成瘾的瘴气,吸引来游走在光鲜城市里的半糜烂的人。

 

腥潮味反倒让李白兴奋起来,他走进隐匿在阴影里的酒吧。夜幕刚刚降临,老旧的灯管灯光暗沉沉的引的人晕眩,开裂的木板被钉子挤在一起,把酒馆包裹起来,使它看上去像一艘船,装饰的布帆积灰已久,任风吹也吹不干净,琉璃门内开着,一盏盏油灯式样的壁灯在黑暗中撑开些光亮,印出木墙的纹理,一条幽深小道通向二楼。这是过去流行的式样,但足够宽敞,甲板上放着几只矮小的桌椅,望向城市边缘幕蓝的天空,倒真像是漂泊在平静的海域。

 

还未到人来人往的时刻,乐队演奏着仿佛上个世纪的歌曲,李白寻了个僻静角落,一只手耷拉在窗台上,感受着城市的夜风。窗外有一抹红,但是下一刻就随风消散了,他叹了口气。酒杯见了底,他兴致缺缺地刷着手机,韩信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。

 

这时酒保给他续了酒,他酒量不算好,一杯长岛冰茶已经有些醉意,可也没有拒绝,他瞧那酒保回去,又走来一个男人,意图再明显不过。

 

“我可以坐这里吗?”

 

李白点点头,笑着说你好。

 

男人自然地把外套搭在椅背上,他生得精致好看,一身西服气质非凡,却没有咄咄逼人。浅蓝色头发故意修得凌乱,白色衬衣去了领带和两颗扣子,手腕上戴着大小合适的手表。

 

“我叫诸葛亮,”他的声音沉沉的像湖水一般,又附着一层撩人的清亮。他伸出手,他看起来的确像是会和初次见面的人握手的类型,但又不那么矜持,让人感到很舒适。“交个朋友?”

 

“李白。”

 


 

黑色轿车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,不算枝繁叶茂的树木停留在汽车驶过的地方。诸葛是一个理性的人,他因为要开车点了无酒精的莫吉托,提议昏昏欲睡的李白去他家过夜,从汽车储物箱里拿出醒酒药和水,就像计划好的一般。下车的时候醉酒的症状减轻了些,李白跟着诸葛亮从车库电梯出来,层高很高,走廊吊着长长的水晶灯,为了省电隔两盏一开,白底黑边的大理石纹墙壁和地板映着二人的影子,随着灯光变化明暗交替。住户只占一边,另一边只是墙和阳台,在双开门前形成更开阔的空间,透着十足的轻奢意味。

 

大门和开关都是静音的,无不透露着主人的讲究。屋内设施一应俱全,除此之外又空无一物,硕大的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,俯视可以看到城市渐渐平静的脉搏。他们洗完澡又喝了一杯,携着一身热意进了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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